沈青禾与周淮年四目相对,周围一片冷寂。那冷仿佛瞬间刺穿她的心脏,酸胀苦痛一齐涌上来。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出国留学这两年,周淮年是不是和孟婉同住一个屋檐下,以夫妻名义相处……...
沈青禾与周淮年四目相对,周围一片冷寂。
那冷仿佛瞬间刺穿她的心脏,酸胀苦痛一齐涌上来。
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出国留学这两年,周淮年是不是和孟婉同住一个屋檐下,以夫妻名义相处……
那她上辈子的六十年,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周淮年蹙眉:“你误会……”
话没说完,就被孟婉打断:“淮年,这就是你的妻子吗?不愧是出过国留过洋的,打扮得不仅前卫还这么漂亮,不像我,只能在厂里打工。”
说着,还攥了攥她深蓝色,看起来旧旧的厂服。
沈青禾双手抱胸看着孟婉,一眼看穿。
这不就是上辈子后世网上说的小绿茶吗?
可周淮年却吃这一套,放柔声音安慰:“你很好,小孟同志。”
孟婉在周淮年的安慰下,羞涩一笑,
沈青禾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底像是破了一个洞一样难受。
她强压着情绪,放下皮箱问:“孟婉同志,你虽然在厂里打工,但还不是住到了我丈夫的家属院,以家属的名义随军吗?”
孟婉顿时一脸委屈的看向周淮年:“淮年,嫂子是不是误会了,不如我回厂房宿舍住吧,那里乱糟糟的,大家又看不起我,但嫂子住惯了好房子,不能让她受委屈啊。”
这话听沈青禾火冒三丈,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听见周淮年郑重地回答:“好!小孟同志,那你现在就搬走吧!”
沈青禾一愣,随即又瞥见孟婉难看的脸色。
孟婉还想说什么,而周淮年没给她反悔的机会:“走吧。”
孟婉骑虎难下,只得进房收拾东西离开,只是走的时候都不忘拉上周淮年送她。
沈青禾都没来得及挽留,就只看见周淮年的背影。
她打量着一下这个满是孟婉的痕迹房子,心里毫无归属感。
强按下失落,进了次卧收拾。
这一晚,周淮年没有回来……
第二天,沈青禾全身心投入工作。
前世她只是围着周淮年转,荒废了工作。
甚至将留洋带回来的建造图纸给了别人,自己并没有参与建造,最后却不知为何失败了。
大桥坍塌,砸死了六十余人。
这次,沈青禾绝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她要亲自督造,确保万无一失。
她去了军区,和军区首长专门谈论这件事情。
正在办公室里和领导谈得如火如荼时,一声熟悉的“报告”声传来。
沈青禾望向门口,一身板正的军绿色军装,将周淮年衬得更加笔挺英俊!
首长笑着说:“沈青禾同志,你的提议不错,这件事情以后由周团长负责对接,你们夫妻两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首长发话,周淮年就把沈青禾带到操场熟悉环境。
这里军人训练的口号声喊的震天,墙上刷着鲜红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沈青禾看着,心口一阵阵发烫。
这时,周淮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建桥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我的图纸各项数据都是经过严密计算的,十分的把握。”
沈青禾肯定的回答后,又忍不住攥紧手指问:“除了这件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周淮年疑惑:“说什么?”
沈青禾无奈,指节都捏的发白:“昨天晚上,送完孟婉后你是留在她那儿了吗?”
周淮年蹙眉,语气不悦:“沈青禾!你不要污蔑一个女同志的清白,我住在军区宿舍!”
周淮年说完转身就走了。
沈青禾听了,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难道是自己想差了?
可他念了孟婉一辈子,也是事实。
她满腔心事回了家属院,独自整理图纸。
只是没想到,下午五点半周淮年竟然回来了:“从今天起,我回来住。”
沈青禾愣了一瞬,心口是压不住的雀跃。
自己一回到家属大院,周淮年就回来了,他心底是不是也有一点在乎自己?
正想着,周淮年就开始收拾房间。
沈青禾下意识进去帮忙,可没想到一进主卧,她就看到床头的铁架子勾着一片白色的布料。
“这是什么?”
两人同时望向那里。
床头挂着的,赫然是一件女性的贴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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