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无比震惊。默了半晌,我哑着嗓子问:“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参加音乐节的机会,既然她想参加,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不报名?”喻泽穆一时无言以对。...
我心中无比震惊。
默了半晌,我哑着嗓子问:“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参加音乐节的机会,既然她想参加,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不报名?”
喻泽穆一时无言以对。
他的沉默让我心底的苦涩涌上喉间,连舌尖都带上了涩意。
“不是你说我们乐队永不解散,永不更换成员吗?”
可这才过去几年,喻泽穆居然让我退出。
喻泽穆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语气满不在乎。
“你已经参加过很多次演出了,裴安只是想参加这一次,你让一让裴安。”
我错愕的看向他,刚想说话,陆言川抢先开口。
“就是,就让这么一次,南絮你不要太小气。”
小气?这是小气的事吗?
我喉间一噎,气得说不出话。
门外的动静引起了许裴安的注意,她闻声出来,顶着愧疚得通红的双眼。
“言川,泽穆,算了,我还是不参加了。”
说着,她又转身对我鞠躬道歉。
“对不起,南絮,没有经过你同意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请你原谅。”
话音落地,她转身跑出了门。
“裴安,不关你的事!”
“裴安,你没错!”
喻泽穆和陆言川异口同声,两人责怪的瞪了一眼我,头也不回地去追许裴安了。
“啪嗒”一声,我的二胡被撞倒在地。
二胡上镶嵌的两颗宝石,滚了出来。
我愣了一瞬,连忙蹲下身,捡起二胡和一蓝一红两颗宝石。
这把二胡还是喻泽穆和陆言川送我十八岁生日礼物。
蓝宝石喻泽穆,红宝石代表陆言川。
宝石硌在我的手心里,尖锐的痛意钻入骨髓直至心口。
……
我抱着二胡,孤零零地回到了宿舍。
看见我进门,舍友惊讶不已。
“南絮,你不该在金帝斯聚餐吗?怎么就回来了?”
金帝斯?
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不是喻家名下的高级会所吗,每逢周三就会休业。
我否认道:“你记错了,金帝斯周三不营业的。”
舍友说着“不可能啊”,拿出手机翻出来朋友圈给我看。
“你看,营业的呀,喻泽穆和陆言川刚发了朋友圈。”
我瞥了一眼,果真是他们俩。
仔细看去,图片的最下角还出现了许裴安的手。
舍友唏嘘道:“看配文说哄大小姐开心,我还以为是你呢。”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喻泽穆为了哄许裴安高兴,竟然让金帝斯为她单独营业。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我的错觉。
喻泽穆和陆言川好像……真的跟许裴安走得越来越近了。
……
我握着手机,抱膝蜷坐在床角,直到天黑。
呆呆地看着屏保上三人乐队的照片,我有种明明握在掌心却在流失的无力感。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喻泽穆打来的电话。
“南絮,我们就在你宿舍楼下,我和言川跟你道个歉。”
听到熟悉的嗓音和话语,我心中的郁气散了几分。
我就知道,他们没有跟我疏远,他们还是很在意我。
我兴高采烈的跑下了楼,喻泽穆将手中的蛋糕递给了我。
“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
“没提前跟你商量,就妄下决定让你退出,是我们考虑不周。”
我心里的芥蒂一下就融化了。
“没关系的……”
我话未说完,陆言川马上接过话茬。
“我就说了南絮你不会生气,那你可不可以把你的乐器借给裴安,她还没有乐器。”
喻泽穆也跟着附和道:“对,借给裴安吧,反正你不用上场演出也用不着。”
两人的一唱一和瞬间带走了我的欣喜。
我攥紧了拳:“不借。”
此话一出,笑着的陆言川立刻变了脸。
“沈南絮,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斤斤计较了?”
喻泽穆也跟着眸色一黯:“言川,走吧,不借就算了,我们能为裴安找到更好的乐器。”
两人扭头就走,留给我两道绝情的背影。
我捏紧了蛋糕,红着眼打开袋子。
奶油的香甜夹杂着一丝独特的风味钻入我的鼻尖。
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的赫然是榴莲味的蛋糕。
可我不吃榴莲,爱吃榴莲的人是许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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