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跳下画卷,轻轻地拿起一块糕点,盘子里有九块糕点,它只拿一块,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回到画卷里,苏清梨接过糕点咬一口,“好吃!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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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梨吃完糕点,拍拍手,
“有水吗?嘴里好干。”
“等一下,我去拿。”阿九跳下画卷,执起茶壶倒入一杯温茶,
苏清梨接过茶水,“咕噜咕噜”一口干下去,阿九跳进她怀里,
“主人吃饱了?”
“饱了。”
苏清梨摸摸肚子,阿九一跃跳下画卷,幻化成一只白猫,
“主人吃饱喝足了,就乖乖待在画卷里睡觉吧,阿九出去转一圈。”
“什么!”苏清梨趴在画卷上往下看,
“阿九,你不能抛下我,我也想去!”
阿九不理她,从窗户上一跃跳出去,张兀奇守在殿门口,听见动静,跑过去一看,
“原来是只猫。”
张兀奇返回门口,疑惑的挠挠头,
“奇怪,宫里怎么会有猫?”
阿九走在御花园,悠闲的逛悠着,突然落入一个柔软的怀中,
“这里有只白猫,好可爱啊!”
赵恋依欣喜的抱紧阿九,阿九奋力挣扎,一个小宫女跑过来,
“小郡主,太皇太后在宫里等着您呢,我们快点过去吧,别让太皇太后久等了。”
“行,走吧,去见皇祖母。”
赵恋依抱着阿九一起去,她是安阳公主的亲生女儿,安阳公主是太皇太后的小女儿,太皇太后是她的亲外祖母,
慈宁宫,赵恋依抱着白猫,娇俏的向太皇太后行礼,
“皇祖母,依儿来看您啦!”
“你这个没良心的鬼丫头,皇祖母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来找皇祖母。”
“哪有!”赵恋依嘟着小嘴坐在太皇太后身边,
“依儿,明日,太后在宫中设宴,到时候,不止会有各家千金,还有各家公子,你已经十七岁了,也该成亲了。”
“哎呀,皇祖母,孙儿还小,不急,
您老人家还是多操心操心表哥吧,他都二十五岁了,后宫却连个女人都没有。”
“你表哥的事和你的事不冲突,完全可以一起进行。”
皓月当空。
宫殿内,淳于烈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心累的揉揉眉心,太监总管安全为陛下端上一杯热茶,
“陛下,您喝杯茶歇歇吧。”
淳于烈接过茶水,轻轻吹开茶叶,慢慢的喝茶,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子时了。”
“回寝宫!”淳于烈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往外走,安全低垂着头跟在身后,
寝宫,淳于烈望着桌上的一盘糕点沉思,
“张兀奇!”
“臣在!”
张兀奇单膝跪在地上,淳于烈端起一盘糕点,
“今日早上,这盘糕点朕数了一下,有九块,
现如今只有八块,你是怎么守门的,糕点少一块都不知道。”
“啊!”
张兀奇惊讶的说不出话,所以,陛下,您是有多闲,去数一盘糕点有几块,
“臣今日在窗台上看见一只白猫,可能让猫吃了。”
“猫?朕的宫里哪来的猫?”
淳于烈放下糕点,来到美人画卷前,大手抚摸着美人脸,
“你说,是不是她吃了?”
“陛下,您真会说笑,那只是一幅画而已。”
“你下去吧。”
“是!”
张兀奇垂首退出宫殿,守在门口,安全站在一边小声问道:
“陛下房里的美人画打哪儿来的?”
“买的,花了一锭银子。”
安全一甩拂尘,靠近他,“是谁画的?陛下正在找画中的美人,我们只要知道是谁画的,不就能找到美人了吗。”
“不知道。”
张兀奇摇摇头,安全远离他,傲娇的一甩拂尘,
“无趣!”
宫里,苏清梨心慌的快跳出来了,皇帝陛下一直在盯着她,还把她拿下来,近距离的观察她,
怎么办?她要被发现了吗?他会不会把她当妖怪烧了,
阿九也没回来,没良心的,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去逍遥快活
淳于烈越看越不对劲,画里的人太灵动了,好似有灵魂般,无缘无故消失的糕点,宫殿里只有一张美人画,
总不能是画里人把糕点吃了吧?
苏清梨身体僵硬的躺在贵妃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救命!这个皇帝陛下是不是太闲了,他居然去数糕点,
早知如此,她宁愿饿着,也决不吃半口糕点,因为一块糕点把小命玩完,太不值了,
淳于烈并没有把画卷挂回去,而是放在床上,转身进入内殿沐浴,
他不喜人伺候,没登基前,在军营待过一段时间,事事都是亲力亲为,
龙床上,苏清梨浑身不自在的动来动去,床上有很浓烈的男人气息,
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鼻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让她脸儿红心儿跳的,忍不住想逃离这里,太犯规了,
皇帝陛下什么毛病啊,难不成让她一幅画来伺寝吗?
正胡思乱想间,淳于烈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苏清梨只看一眼,就脸红的似火烧云,他,他居然仅穿着亵衣亵裤,
衣带也不好好系着,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胸肌,
淳于烈斜坐在床榻上,大手不小心碰到画卷,倏地收回手,方才,他好像感觉到画卷很烫手,
他困惑不解的又把手放上去抚摸,确定了,画卷很烫,画卷上的美人脸颊红彤彤的,
他双手撑床,贴近画卷,漆黑的双眸紧紧的审视着她,宽厚紧实的胸肌暴露在苏清梨眼前,
她暗暗的咽一下口水,这也太诱人了,看得到却吃不到,好惨!
淳于烈忽地低沉笑出声,“我真是疯了,在期盼什么?”
他倒在床上,闭目养神,苏清梨顿时瘫软在贵妃榻上,小手拍拍胸口,
“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他发现了呢。”
苏清梨转头瞪着淳于烈,伸出手去打他,
“让你吓我,让你——”
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她的手伸出去了,还打在淳于烈的身上,
这,她又一次把手伸出去抓住床上的被子,
“我抓住了!我能出去了吗?”
苏清梨站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往下跳,
“砰!”
她又被挡住了,脸颊贴着屏障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伤心哭泣,
“呜呜,我还是出不去,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把我困在画里。”
苏清梨哭着哭着睡着了,一直闭目养神的淳于烈睁开眼睛,侧着身子看向画卷,嘴角露出一抹笑,
“果然如此,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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