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拍结婚照?一瞬间我只觉得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哑声问:“你结婚了?”范佩阳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女人倒是疑惑地看着我问:“你是谁?”...
补拍结婚照?
一瞬间我只觉得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哑声问:“你结婚了?”
范佩阳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女人倒是疑惑地看着我问:“你是谁?”
以往回过无数次的问题,这一刻,我却迟疑了。
她是范佩阳的妻子,那我……
又是谁?
范佩阳率先开了口,声音淡淡:“一个罪犯的女儿。”
我脸色惨白,在炎炎夏日我却如坠冰窟。
好一句罪犯的女儿,让我们的八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殊娴。”
幸好此时,我的身后传来了文知郡的声音。
“知郡哥,我们走吧。”
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狼狈离开。
范佩阳看着文殊娴的背影很久,才再次开口:“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抽回自己的手,目光憎恨:“弟弟,我是在帮你甩掉麻烦。”
“对罪犯的女儿动心是身为警察的大忌,你忘了我们的小妹是被谁害死的吗?!”
范佩阳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看着自己的姐姐范彩玲,沉沉的回:“我没有,也没忘记。”
说完,他大步进了警局。
范彩玲也匆匆跟上。
警局外。
我坐在黑色的轿车里,心里苦涩空荡。
文知郡将一张照片递给我:“文家的房子被查封了,我只来得及拿出这张照片。”
我接过全家福,眼睛湿润。
照片上,父亲站在我的左边,范佩阳站在我的右边。
我笑得幸福又灿烂。
可如今,面目全非。
“干爹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要是他出事了,就立马送你去香港。”
文知郡温润的声音响起,我抬头打断了他:“那爸爸呢?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听了我的话,文知郡却沉默了。
他眼神复杂,下一秒更是逃避了我的视线。
我艰难低头看着照片,手指摩挲着父亲的容颜,哽咽开口。
“知郡哥,我不知道爸爸犯了什么罪,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活着。”
“只要他活着,哪怕变成乞丐,我也愿意跟着他一起乞讨。”
文知郡没有回我,摸着我的头,像是无声地安慰。
我擦去眼角的泪,闭上了眼睛。
半小时后。
我下车直接去了父亲投资的蓝纯律所里。
律所里,原本还热闹的氛围,见我一进来瞬间没了声音。
所有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当作看不见我。
“唐律,我想请你做我爸爸的代理律师。”
唐律是律所里资历最长,也是和我们家关系最熟络的律师。
可这一次,他却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
“文小姐,文董的案子我接不了。”
我有些失落,把目光投在其他律师身上,可他们一个个全都低下头。
躲避了我的视线。
我有些着急出了声:“这间律所是我爸爸投资的,他出事了,你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哪怕帮帮我见我父亲一面,你们也不愿意吗?”
唐律推了推眼镜,不耐地回:“文董犯的是拐卖人口罪,证据确凿。”
我的心跌入谷底,红着眼睛,眼眶泛酸。
曾经将我们家捧着的这群人,如今各个都避我们如蛇蝎。
我失落地转身离开。
“等等。”
这时,一个小实习时叫住我。
我看着眼前清秀的男人,认出他是我父亲资助的学生。
他说:“文小姐,这案子胜率几乎没有,你要是想探监,要去警察局找这案子的负责人。”
负责人……
我第一下想到的就是范佩阳。
可他早就不要我了,还和我撇清了关系。
他会帮我吗?
我向小实习生道了谢,离开了律所。
一夜无眠。
隔天一大早,我再次去了警察局,申请探视父亲。
路过荣誉栏时,我一眼就看到第一行上范佩阳的照片和名字。
他剃着寸头,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刚毅。
与我这八年认识的范佩阳截然不同。
我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范佩阳的名字是真的?
我定在原地,眼睛渐渐酸涩。
这时,身后有传脚步声传来。
我回头望去,一身藏蓝色制服的范佩阳走过来。
目光交错的那刻,范佩阳淡漠收回视线,大步向前。
我攥着手,忍不住开口:“范佩阳,八年,你对我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范佩阳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我接触你,只是为了完成我的卧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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