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您还有别的吩咐吗?”颜沫的声音沙哑,像是石头在砂纸上打磨,刺耳又抓心。陈思凡皱了皱眉,刚要说些什么。包厢门猛得被人推开。季沉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视线落在颜沫身上,阴鸷又可怕。“过来。”他没点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在喊颜沫。颜沫也清楚,却没动,只是看着陈思凡。季沉眼神更冷:“颜沫,我只再说一次,过来。”他周身气压太低,包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唯有颜沫,她看向季沉:“厉总,是你把我送来这个包厢的。”她言语间尽是尖锐的刺。季沉怒气更盛,他怎么就以为短短五年就能将颜沫毁了?现在的她看上去任人揉搓,骨子里那股傲气根本还在!“我反悔了。”季沉狭长眼眸里尽是寒霜:“颜沫,我们换个玩法。”颜沫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手腕就被人用力抓住,刻上一圈青白的指印。季沉用力到似乎要隔着皮肤,将她的腕骨捏碎。颜沫疼的脸色发白,但男人却像没瞧见,也根本不在乎。眼见着季沉要将颜沫带走,一直没说话的陈思凡拦住了他:“厉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季沉淡淡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令陈思凡下意识的想要退却。他的反应,季沉看在眼里,冷嗤一声,拽着颜沫就走出了包厢。隔着厉家的保镖,陈思凡除了看着这一幕,什么都做不了。白日的蓝城会所没有夜晚的纸醉金迷,安静的如同死寂。顾寒生季沉一路拽着出了大门,一把推倒在了地上。天上阳光热辣,街上人潮汹涌。这一幕很快惹来了许多人的驻足观看。甚至有不少人还拿起手机,拍摄了起来。风吹来,颜沫身上一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就听季沉如噩梦般的声音响起:“颜沫,你不是喜欢唱歌,喜欢舞台吗?我给你机会,跪在这儿唱《斯至》。”“讨够一千万,我就放过你。”卖艺乞讨吗?颜沫有想过季沉会怎么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斯至》这首歌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也是她短暂歌手生涯中,最喜欢的一首。因为这首歌是颜沫想着季沉写出来的,一字一句,浸满了她的爱意。就连歌名,都特意设计,用了季沉名字的尾字和她名字的尾音。可现在,却成了季沉折磨她的工具。颜沫仰头望着季沉,男人身形高大,那双沁着寒冰的眼明明也曾温柔过的。她眼睫颤了颤,咽下那些苦涩。颜沫哑声问:“换一首,好不好?”她低头了,退让了,却不敢求太多。“至少,不要是《斯至》。”闻言,季沉却笑了。他丝毫不顾周遭人的视线,俯身看着颜沫:“不,行。”两个字,轻描淡写的碾碎了颜沫心里唯一的希冀。他明知道斯至意味着什么。季沉,他就是故意的。他将她的爱意肆意践踏,将她变成帝都所有人的笑料谈资,将她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下……颜沫撑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攥成拳,最后无力的松开。“季沉,是不是只要我唱了,我的罪就算赎清了?”季沉记不清从重遇颜沫以来,她说过多少次赎罪。曾经他无比想要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刺耳。“你唱,还是不唱?”季沉最后也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问。颜沫看着他,静静垂眸,跪起了身,一字一字唱了起来……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