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明日的《国破家亡,我步步为营,他步步为爱》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阿楹陆云起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不曾想陆云起直接请旨纳妻,以性命起誓我绝不会做出于凌国不利之事。我只觉得好笑,他还真是个傻子……
《国破家亡,我步步为营,他步步为爱》 第一章 成婚 免费试读第一章成婚
絮过柳浮丝,春色宛如梦。
我举着一本医书,坐落在庭内的秋千上,执笔垂眸记录着书中每一味毒药的药效时长。
「姑娘,您要的药材已经命人备齐了,现正放于尚药坊内。」
玉竹从院外赶来,怕打扰到我一般只敢细声回话。
我浅浅的嗯了一声起身而去,直至如今我在凌国都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
下人仆从不知该如何称呼我,便都唤我姑娘。
每每听来只觉得讽刺。
「姑娘,这会儿起风了,披件衣裳再去吧。」玉映在一旁关切道,眼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呵!一个亡国公主,哪有那么矫情。
我无奈的看向她们二人,本想让其退下,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自我来到庆安侯府的那一天起,陆云起便让她们随行身侧,说是做贴身丫鬟。
我又不傻,不过是监视我的手段罢了。
就像猫捉了老鼠,不会直接下口,往往是要玩上一阵才肯吞入腹中。
他把我绑来的第一晚我就说过,他留我一日我便会着手杀他一日,他应该清楚我对他的恨。
我的父母兄长皆命丧他手,他留我一条性命,不过是在感念我幼时对他的一举之恩。
十年前,凌国战败,把不得宠的二皇子送到南芊当质子,陆云起在南芊任人摆布,备受欺凌,几次差点饿死在皇宫。
是我见他可怜命人日日送去饭食,才有了如今的名扬天下的庆安侯。
每每想到此时,我都止不住的愤恨当初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对他有一丝的心慈手软。
尚药房内药香肆溢,我按医书所记配备毒药,山栀两钱,断肠草三钱,金蛊一钱......
眼见称盘逐步沉重已经沉重到放不下,我思虑着是不是用量过多了些,可若减半会不会有伤毒性。
身后忽然一暖,一件氅衣披在我肩上,不用想也知道背面之人是谁。
「你来做什么!」我冷言问道,眼神暗淡仅剩半分阴翳之色,继续手中的动作。
陆云起上前替我抚过额间的发丝别入耳后,用掌心擦去我指尖余下的药渣,自顾自的为我暖起手来。
「阿楹,虽已入春天还是凉的,怎么穿的这样少。」
他身着一袭白金长袍,墨发高束,青丝随意搭在身后,修长的剑眉下是极尽温润的双眸。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谁能想这样的外表下是一个嗜血成性,杀人肉麻的恶鬼。
我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抽回双手藏在袖中,回道:「多谢侯爷关心,你我之间无话可说,还是请回吧!」
陆云起早已习惯了我冷漠的态度,这些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十分讨厌他这般惺惺作态,半年前直接放火烧了侯府。
他知晓后也只是命人重修,并告诫我莫要在做那样危险的事。
可他把我留在身边,本就是不安全的。
「阿楹,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他微微起口,眉间少有的愁容。
我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肆意涌出但还是回复道:
「说。」
「陆某可否向你提亲。」陆云起一字一顿,清晰的吐出这句话,如厉剑刺入我的心头。
嘴角难掩的露出一丝惨然的微笑,让我嫁给灭国仇人,亏他想的出来。
「倘若我不愿嫁呢?」
我反问道,又觉得自己无比可笑,远在他国寄人篱下,又何容的我做选择。
他停顿在原地,指间紧了又紧:「对不起,我们必须成婚。」
我答应了,我的心气早已在三年前如硝烟般四散而去,又何必在意这副躯体。
庆安侯即将迎娶南芊亡国公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间各种争论不休。
有人说我是祸国的妖女,迷了庆安侯的心智,有人说我害了南芊不成,现在亦要害了凌国,
还有人说我早与陆云起早有了私情,犯得是叛国的大罪。
若不是我将南芊的情报给了陆云起,南芊也不至于败的那样惨......
我只觉得可笑,反倒是玉竹玉映在意的很,一个劲的劝我别往心里去,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刁民瞎说的。
她们为了博我一笑,取了婚服婚冠给我看,单样式便有十余种,摆了满满一屋子。
「姑娘,侯爷当真是在意您,这都是京中最时兴的款式,每一件都是找最好的绣娘嵌了金丝银线缝制的,精巧无比。」
玉竹拉着我上前介绍起来,语气中满是羡慕。
「是啊!姑娘,你快看看可否有喜欢的。」玉映应和道。
衣裳是好衣裳,可惜了不能穿与我最爱的人,这样的婚服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抬手抚摸着嫁衣上的龙凤呈祥,往事种种浮现眼前,曾经我与箫煦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琴瑟和鸣。
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与年少有为的将军,也称得上是流落民间的佳话。
如今却是他尸骨未寒,我被俘他国。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划过脸颊跌落于赤红色的布料上,原是我七情淡泊,留不住亲人也留不住爱人。
「就这件吧,其余的你们看着置办。」
我随手选了一件择定终身,人都是错的还在意什么身外之物。
大婚那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浩浩荡荡的马车系着红绸随着花轿,从城南走到城北,满城春风失了花色。
这样的架势,倒也不比公主出嫁时的差。
整一天,府中里里外外,谈笑声不断,我手持玉扇端坐于精工细作的喜床之上,等待着一人归来。
夜色渐深,随着吱呀的声音响起,透过朦胧的视线,陆云起踏入房门。
他一步步走近,以一柄玉如意轻轻挑开了我面前的红色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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