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焚尽》小说由作者霜成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徐兮兮胡璇璇贺寒声,讲述了:所有的委屈在这声质疑声中爆发,我捏着手机的手爆出青筋。“贺寒声!把你养大的人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徐阿姨死了!如果你……...
《爱意焚尽》 小说介绍《爱意焚尽》小说由作者霜成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徐兮兮胡璇璇贺寒声,讲述了:所有的委屈在这声质疑声中爆发,我捏着手机的手爆出青筋。“贺寒声!把你养大的人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徐阿姨死了!如果你……
《爱意焚尽》 第一章 免费试读第一章
母亲火化这天,我跪在焚烧炉旁收到了微博的消息。
是男友的荧幕CP更新了动态。
在灯光昏暗下,胡璇璇脖子上挂着的玉挂坠是我母亲送给贺寒声的礼物。
胡璇璇对着镜头熟练的做出暧昧的Wink,照片角落恰到好处的露出半截男人的手。
配文是,
【都说玉最养人,可我已经有人养了耶~】
我冷笑着在一众吃瓜与祝福发评论区留下一句恭喜。
原以为自己那颗满目疮痍的心已经无法掀起波澜,直到我接起贺寒声的电话。
“徐兮兮你是不是有病?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你干什么用大号评论她?搞得她现在哭的快晕过去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里是贺寒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夹杂着胡璇璇的抽泣。
我毫不留情的扯下脖子上与他相配的另一半玉坠子。
谁爱跟他相配就配去吧,我再也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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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化炉身边的温度很高,但此刻的我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我恶毒?”
我忍不住从胸腔中挤出最后一口气,表情逐渐失控的冷笑起来。
“贺寒声,如果我要毁了她,那我大可以向媒体爆出我们恋爱七年的证据。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已经够累了。”
那边的贺寒声被我沙哑的声音惊住,停顿了片刻。
“那你也不能......你都不知道小姑娘哭成什么样了。我说了无数遍,我和璇璇只是工作需要,为了满足粉丝而已......”
我无声的笑,在所有人面前暧昧不清是工作。
在镜头前否认恋爱是工作,在我妈快死之前挂断电话也说是因为工作......
我尽力压下哽咽,质问道,
“贺寒声,我这几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在你陪别人上综艺搞暧昧的时候,我妈她......”
“徐兮兮,你能不能老是用这副质问的口吻跟我说话?”
贺寒声打断了我,方才还算柔和的声线陡然升高,带着恼羞成怒。
“我只是跟璇璇正常营业,你为什么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我?”
透过玻璃窗,母亲的遗体被熊熊大火包裹吞噬。
与此同时,我心中最后留存着对他的一丝期望,也轰然倒塌。
所有的委屈在这声质疑声中爆发,我捏着手机的手爆出青筋。
“贺寒声!把你养大的人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徐阿姨死了!
如果你还有心,就滚回来给她磕个头。”
肺腑好像被重组,每个字节都带着我泣血的沙哑。
“兮兮姐,你怎么能为了让寒声哥愧疚就随便说自己母亲去世了啊?
明明前几天我还看见寒声给阿姨打电话啊......兮兮姐,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听筒那边传来了贺寒声迟缓的呼吸声,以及胡璇璇毫不掩饰的质疑。
良久的沉默后,是贺寒声淡淡的一句。
“徐兮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又恶毒的?
明天我会去看阿姨,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最该进演艺圈的是你才对吧......”
我无力的垂下手,手上是早已挂断的电话。
按灭又亮起的屏幕上,十条有五条都是磕着我的男友与其他女人CP的推送。
就在刚刚,贺寒声。
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两个人都死了。
第二天,我给最后一个来吊唁的朋友鞠躬后。
承诺出现的贺寒声依旧没有准时到达,也没有看到妈妈最后一眼。
但凡他有心,给医院打去电话。
也会知道那个最疼爱他,把他当亲手孩子的徐阿姨现在已经躺在医院楼下的灵堂了。
当所有人走完后,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就好像是上天替我流完了内心的苦泪。
我抱着盖着黑布的木盒子回到家,
胳膊上还挂着从楼下超市买来的祭品,勒的胳膊出现一道道红痕。
我小心翼翼的把妈妈放在桌上,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几天不在家,家里依旧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贺寒声一次都没有回到这个家。
黑布掀开,是妈妈那双疲惫却永远温柔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强行咽下喉头涌上的腥甜,挤出一个笑。
“没事的,妈妈。寒声只是太忙了,你都不知道他现在都提名影帝了呢......”
我背过身,拿出袋子里的祭品学着妈妈曾经祭拜父亲的样子布置起来。
当我笨拙的把贡品摆好,十分虔诚的跪在母亲的骨灰盒前时。
门外却传来了开锁声,紧接着我听到了胡璇璇的尖叫。
“啊!有鬼!寒声......”
胡璇璇柔弱的扑进贺寒声怀中,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贺寒声下意识护在了胡璇璇身前,不满的朝我瞪来。
只是在看见那张黑白照片与我满是血丝的眼神时,愣了一下。
“徐兮兮,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姨还住在医院你就迫不及待的给她立遗照。”
贺寒声失望的看着我,抱住胡璇璇的手却一丝没松。
我冷漠的望着两人紧贴的身体,从嘴唇缝隙中挤出一声冷笑。
“怎么,你不敢相信我妈已经死了?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情?”
我甩开他的桎梏,直直指向角落里的胡璇璇。
“我妈死的那天给你打过电话,那时候你在干嘛?
你们在综艺里玩用嘴传纸巾啊,你忘了?你亲自挂断她的电话的。
我妈也是因为你们,才会一口气上不来,死在病房里的啊!”
回想起母亲枯槁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电视里亲密互动的两人时,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抽痛着。
我妈是个传统的妇女,在她的认知中这些暧昧的事情只能跟最亲密的人做的。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孤儿背叛了自己的女儿......
而就是她这个寡妇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邻居家的遗孤,
在她辛苦的照顾下,在她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后,背刺了她。
贺寒声在我字字泣血的控诉中眼神逐渐化为震惊,抓着我胳膊的手放松下来。
而我则是定了定神,对着他扬起了手。
响亮的巴掌响彻屋内,是胡璇璇挡下了我的怒火。
清晰的指痕在她的脖颈下下显得刺眼,她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兮兮姐,这怎么能怪寒声呢,那只能说明阿姨最后就是会去世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捏造,就是想让寒声愧疚?”
而贺寒声则像是如梦初醒,下意识推开了我。
我发麻的双腿踉跄着擦着桌子跌倒,桌角摇晃几下。
上面的骨灰盒眼看着就要掉下,我不顾一切的爬行过去。
用身体接住了坚硬的木盒,就算木盒一角划破我的额头。
汩汩的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见贺寒声小心的将胡璇璇全身打量。
确定怀里的女人没有大碍后,他才嫌恶的俯视着我。
“徐兮兮,你远比我想象中的恶毒,你明明知道璇璇是女明星靠脸吃饭......”
贺寒声的指责声越来越远,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满是鲜红中,我看见贺寒声紧张的搂着胡璇璇赶往医院。
胡璇璇则是高傲不屑的朝我笑笑,嘴里无声的做出口型。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的是。
你输了。
浑身的力气随着剧烈的关门声随着抽离我的灵魂。
我硬撑着坐起,颤抖着手擦去木盒上蒙着的灰尘。
妈妈查出癌症的时候,我也曾经忍着哽咽给贺寒声打去电话。
我失控的求他找医生救救妈妈,可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兮兮,你不要为难我。我现在正在上升期。
要是粉丝知道我到处托关系找人脉,那些营销号说不定又要说我刷大牌......”
那晚我捧着早已挂断的手机,独自一人蹲在楼梯间大哭。
为了不让熟睡的母亲听见,我硬是用尽全身力气捂住了嘴。
可是为什么,第二天的热搜却是。
新晋顶流贺寒声为爱寻满全城名医,只为清纯小花胡璇璇的刀伤。
那天我快把胡璇璇伤口的照片盯出洞来。
那道五毫分的伤口,真的不会在医生接诊时痊愈吗?
我无力的抱着骨灰盒就那样瘫倒在地。
坚硬的木盒硌的我的骨头很疼,但我却满足的闭上了眼。
胡璇璇眼中的鬼,
却是我日思夜想的亲人啊。
三天没有合眼的我久违的睡熟,
但梦中母亲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画面却让我惊惧而心疼的落下泪来。
翌日清晨醒来,我看见了手机中贺寒声发来的短信。
“兮兮,我知道阿姨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只要你给璇璇道个歉这个事就过去了。”
看呐,这个男人就算真实的知道我妈死了。
但还是能不动声色的要求我给胡璇璇道歉,多讽刺。
母亲过世的第七天,我特意提前给定好的墓园打去了电话。
但对面的工作人员却对我的询问吱吱呜呜,我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叫我的坟被人占了?我是交过定金的!”
我气的胸膛不停起伏,听说过挪车位,没听说过临时要人挪坟的。
“真的不好意思徐女士,墓园已经将那个位置换给别人了。
我们墓园会按照合同给您赔偿的。”
那边的工作人员字里行间满的敷衍,更大程度的加重了我的怒气。
我当即抱起木盒收拾好,马不停蹄的赶往墓园。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小,等我不顾阻拦闯进墓园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胡璇璇带着墨镜,时不时抚摸着怀里贴着卷毛狗照片的粉色盒子。
而在她的身边,是心疼扶住她的贺寒声。
“不好意思贺先生,这位是之前定下这个位置的女士。
她不顾劝阻闯进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一改对我的敷衍态度,转身对着两人点头哈腰起来。
保安伸开手臂拦我,而我只是死死盯住对面的两人护紧了手里的骨灰盒。
“原来大明星不仅抢别人的男朋友,还爱抢别人的坟?你上辈子干海盗的吧?”
“徐兮兮,你是跟踪狂吗?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贺寒声快步走近我,压低声音也盖不住浓浓的厌恶。
我强忍住两肺中早已酝酿的愤怒,灵活的绕过保安。
“贺寒声,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永远不再见你。但是这个坟是我妈妈的。”
“兮兮姐......真是对不起啊。
我养了很久很久的宠物去世了,但是它生前很喜欢人所以我就想把它葬在这里。”
胡璇璇踩着高跟及时上前,摘下墨镜后的眼皮上还抹着精致的眼影。
而我头发凌乱,外套随意的披着,眼中布满血丝,眼底是浓重的乌青。
对比胡璇璇的精致,我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这不是你抢别人坟的理由,这是我给我妈妈定下的位置。”
我歇斯底里的控诉着自己的愤怒,但却没有挑起贺寒声半分波澜。
“兮兮,我会给阿姨找个更好的地方。你不要跟璇璇抢。”
贺寒声宠溺而心疼的盯着胡璇璇睫毛上挂着的唯一泪珠,理所当然的敷衍我。
巨大的荒谬感迎头浇遍我的全身,我闭了闭眼睛。
随即掀开了手中骨灰盒上盖着的黑布,露出母亲那双疲倦而温和的眼睛。
“贺寒声,你看着我妈的眼睛说。
你要把她长眠的地方抢给这个女人的狗?你问问自己良心......”
我的喉头逐渐变得腥甜,却被我硬生生压下。
贺寒声在我悲戚的眼神中顿了片刻,眼中有复杂的情绪。
而就在他纠结的间隙,胡璇璇又无声的开始大滴大滴的落泪。
泪水滴落在贺寒声的手背,就像无形的蛊虫。
再次抬头时,贺寒声不敢去看骨灰盒上那个永远对他温柔的徐姨。
“兮兮,我保证,我会给阿姨找个更好的地方。
我还会给阿姨找很多高僧为她祈福......”
贺寒声拧住眉头,嘴里说出的话无比冰凉。
“人都死了,你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了然一笑,重新盖上了黑布。
“兮兮姐,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的猫也可怜啊......”
胡璇璇上前几步要来拉我的一角,却差点撞到我捧着骨灰的手。
下意识的,我把盒子护住,腾出手推开了她的靠近。
“滚开!离我妈远点。”
我没有用力,但胡璇璇却踉跄几步,最后跌在贺寒声怀中。
而下一秒,狠辣的巴掌便落在了我的脸上。
“徐兮兮,我说过了,会补偿阿姨。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贺寒声冲我怒吼,丝毫不在意我被打偏的脑袋。
杂乱的头发盖住我的半张脸,耳边的重重的耳鸣。
我木然的转过头,看见被当做眼珠子护住的胡璇璇,突兀而癫狂的笑了。
“贺寒声,这个玉。你说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遗物。
你说只要你的妻子才能戴,可你的那一只在哪里?”
我颤抖着手指,但却精准而用力的拽下脖子上那个戴了七年的吊坠。
贺寒声的眼睛眯起,像是在回忆。
可我的眼神早就透过他,看见了摸上胸口勾起嘴角的胡璇璇。
贺寒声被我悲戚而绝望的眼神刺痛,不自觉上前想拉我。
却被我冷声制止,贺寒声清晰的感受到幼年时失去父母的恐慌。
我高举起在眼光下透出裂痕的玉坠子,
当着贺寒声呆愣的眼神扔进了草丛。
我最后一次对贺寒声笑,勾起的弧度中却带着决绝的果断。
“现在,还给你。
玉,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贺寒声心里的那根弦忽地断裂,他想大声叫住我离去的背影。
可我只是挺着脊骨,头也不回的朝他的反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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